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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，林照深被一家地产公司的法务部录用了。

那天去上班，他穿了衬衫、西装，打了领带，还穿了一双新皮鞋。

蔡哩觉得有点陌生。

黄苏子离开后，林照深常常拉着她的手。

她代替了黄苏子，在那个酒会上，她跌在他的身上，吻到他的脸颊。

事后，他的文科兄弟说：“旧的不去，新的不来。”

蔡哩在古代诗词鉴赏课上，翻到了这句话的出处，反复看那一句“但见新人笑”

。

她是不是该笑呢？

她常常想起开学时，林照深油嘴滑舌地给她解围。

但他属于她之后，他常常沉默，爱皱眉头，若有所思。

人变得真快。

林照深的语速在黄苏子走后开始降低。

作为学长给新生辩论赛做评委，他说：“放慢点，别人才听得清楚。

语言的力量不在速度，在于逻辑。”

他前后矛盾。

蔡哩不知道黄苏子曾经是否要他说话慢一点，做事稳一点，性格沉一点，做人成熟一点。

现在的蔡哩，算是坐享其成吗？谁说得清楚。

她还没找好工作，不是找不到，只是不满意。

两个人窝在租来的小房间里看剧，是吕颂贤版的《笑傲江湖》。

看到一半，林照深已经熟睡。

蔡哩目不转睛地看下去。

结尾处，从前活泼娇俏的小师妹被林平之刺了一剑，不复欢快。

她坐在令狐冲的对面，披着苍白的披风，面色苍白，回忆起昔日，脸上浮现甜蜜的微笑，却黯然神伤。

任凭林平之如何伤害她，她不渝。

任凭令狐冲如何爱慕宠溺，都被辜负。

蔡哩忽然也面色苍白了。

她侧目，看着林照深，他在梦中咒骂：“你还为他打掉孩子……”

忽然，他的脸上又浮现出幸福的微笑，像是梦见了一些甜蜜的事情。

他与黄苏子的过去，蔡哩无从全然了解。

黄苏子与前男友的事情，就更加遥远缥缈。

他早已因那个女生而改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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